回到贝海城后,发现路上没什么人,所以我在海边那待了大概有‘6时’以上了吧?
总之乘着现在没人赶快回家处理伤口跟换衣服吧…
除了想赶快回去打理自己之外,重点还有我背上的男生。
嗯……或许很诡异,不过我现在正背着一个比我高比我大只的男人,能想象那个画面吗?我也很难想象。
不是我有怪力哦,如果这样想可是对女孩子很失礼呢……这只是小魔法的应用而已啦。
在击退魔像之后,背上的那个人对我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昏死过去,不管怎么叫怎么拍都醒不过来,最后只好搬回家在做处理了,而且还没找这家伙算账,我居然糊里糊涂的就被定下了誓约,而且还是最高仪式!
真的是多灾多难啊……姐的初吻。
到家后,为了不吵醒已经睡觉的爱丽丝,我静悄悄打开家门,一切毫无异状,皮克思早已像等待以久的孩子(虽然是猫)等待蛋糕,在门口微微的叫着。
叹了一口废气,我将纳特丢在软垫上,直接去处理伤口了。
反正他只是睡着了,应该吧……总之身体要紧,而且手臂很疼。
说到疼,拿出急救箱然后看着手臂,不看还好一看就疼……之前为了止血而撕了衣服的一角缠住了手臂,现在这块布已经渗出了红渍。
“姐姐!”
这句话从我的背后传来,由于惊呼而尖锐的声音,使得我不禁身体一颤。
才,才没有被吓哦,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
虽然我祈祷着她不要过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哒哒哒’的跑步声越来越靠近了。
“姐…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因为不敢直视她的我,撇开了眼神。
爱丽丝带着哭腔的说:“怎么可能没什么,姐姐的手臂快给我看看。”
拆开了布条,丑陋的伤口便露了出来,而且布条因为渗了血稍微粘在上面,使得拆的过程有着很强烈的痛觉。
不过疼痛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一阵暖意舒缓了这个痛觉,是爱丽丝在替我治疗。
“大笨蛋,你跑去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口。”
“就算你这么问……”
“总之现在不能留疤!姐姐的伤口我会全力治好的!!”
爱丽丝……虽然很感动,可是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还是刚哭完的红眼睛啊!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爱丽丝,酱?”
“怎么不用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大人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刚说酱了吧!”
“是是是是滴,爱丽丝酱……”
“唔哦哦哦!!能量百分百呀!!”
应该是错觉吧?为什么爱丽丝的背后浮出了迷样的粉色‘100%’。
“好了好了,只要止血跟修复表面肌肤就可以了,其实客厅有个更惨的家伙需要治疗……”为了防止爱丽丝丧心病狂,我赶紧转移话题。
“有什么东西能比姐姐大人受伤更惨?”爱丽丝冷冷地说着很不得了的话,但是依然起身走向客厅。
不过一会,爱丽丝便发出比刚刚更加激烈三级的叫声。
“唔喵啊啊啊!!!怎么会有男人!!难不成是一具尸体吗!!!!”
尸……尸体体体体体?我拿起了急救箱冲了到了客厅,急忙得检查倒在软垫上的纳特,啊……软垫脏了。
不对,人比较重要才对吧?
“只是睡的不省人事而已啦。”
“哦哈哈……这,这样啊。那个这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难难难难道姐姐你………”
“不,不可能发生什么事的,不过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帮了我,话说为什么用‘这个家伙’啊?”我尽力平静的解释。
“哼,姑且以帮了姐姐的面子上治疗好了,等这家伙醒来在好好拷问。”
爱丽丝虽然一脸平淡的说着话并且开始替纳特治疗,但是内容似乎有不对劲,而且还被无视了一个疑问。
等到包扎结束后,皮克思已经睡到肚皮都翻起来了,而我也因为失血、伤口复原的副作用而眼皮打架。
总的来说,他总算没事就好了,这是我最后的意识,下一秒我便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甚至衣服都没换。
醒来之后,映入我眼里的穿着白色衬衫的纳特,他近距离的盯着我,发现我张开眼睛后有点惊慌。
等等…纳特?
“唔哇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我,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醒来而已!!”
“你这个变变变变态!蠕虫,臭鸡蛋离我远一点!!”
“你说什么啊!我如果是变态的话,你早就被扒光衣服了,不对!!我不是萝莉控,所以就算我是变态也不可能会推倒你的!!唉??”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萝莉了!?”
“你不是萝莉是什么啊!”
“看来有个臭鸡蛋准备要被做成水煮臭鸡蛋了啊。”
“你们两个啊…就算要吵也稍微控制一下音量啊?还好爱丽丝今天上班,不然准被罚写啊蕾雅酱。”
“唉?”我这才发现,米莎姐姐居然陷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BL周刊。
意思就是…
“米莎……这个男人刚刚可是想亲我!!”
“我绝对不可能亲你的!”
“真的没有哦,他只是在确认你有没有醒来而已。”
“呼哈,为什么米莎你会帮他?”
“因为是我说的。”
米莎淡然的说着话,抬头起来看着我,呜……那个眼神好锐利,而且语气似乎很轻微但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压力。
“你是不是有做什么奇怪的仪式?”
“啊…那个啊,嗯……应该就那样吧。”
奇怪的仪式让我想起了某个片段,那是死也不能说出来的画面啊…
“盯……”
“啊哈哈……”我转头看向纳特
纳特直接撇开了视线。
好啊,你这家伙……
“呐,算了…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我会跟库里院长说明的,那边那个家伙。”
“哈啊?”纳特皱眉。
“不是‘哈啊’而是‘请问有什么事’!”米莎一边说着一边将周刊卷起来拍了纳特受伤的左肩。
“哦哦哦哦哦哦哦!!”
“总之这几天你也住下吧,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我和纳特惊讶的看着米莎的横行决定。
“唉?唉唉??”“哈啊?我要住下来吗?”
米莎将身体托起,向前倾的说:“就是这样,现在来说说吧?你是纳特对吧?呐,随便啦,大致上我了解了,你们遇到一个奇怪的魔法师然后召唤了个巨人是吧?”
是没错啦…我暗自说着,然后用微妙的眼神瞟了纳特一眼,他一脸淡定的戳着头发。
“嗯,没错。”既然米莎这样认为,那就顺水推舟好了。
“……”他依然淡定着。
他的眼神……
“喂?臭鸡蛋,你在看哪里!”
“嗯啊啊啊?”
“我说你这家伙真的是大变态啊!!”
“什么大变态?别污蔑我了哦,我可是会哭的哦!”
“(笑)”
“居然不说话直接嘲笑?”
磅!
我下意识的以为什么东西爆炸而抖了一下,转头过去果不其然是米莎。
她正瞪着我们两个人,眼神似乎有点微妙……
“魔法巨人什么的不管了,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啊……难不成那眼神是……
“蕾雅酱,那件项链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成对的?”精灵修女发出了宛如怨妇的声音,充满那复杂……嫉妒的眼神?总之扫过了我跟纳特,最后定在项链上。
“那个……好吧。”
还能怎么办?我只好说出了一切,不过我没说出我跟眼前这个变态接吻。
再次申明,打死我都不能说!不然我会觉得身为人某种东西消失的错觉…
而且——
“你这个变态居然敢跟我的蕾雅酱定下誓约!!”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要要要要去了!!!”
精灵修女听完之后,直接拎着纳特的袖口用力的拉扯摇晃,凶恶的哈密瓜也在纳特胸口前挤压不断变形着。
那个变态也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米,米莎,那个是因为当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定的,总之可以进行解除仪式吧?”
“能解除是还好,但是誓约是不可能解除的啊!!”
“什…什么?”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其实是‘不太好解除’吧?
为了作确认,我诚惶诚恐问:“不太好解除?”
“是不可能!!”
我接受这些讯息用了数秒的时间,战战兢兢的转头望向那个变成我专属骑士的罪人。
纳特依旧被抓着,看到我两眼无神地瞪着他后,露出了令人欠打的表情说:“难道是在下的错吗?”
“如果不是就好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嘛嘛,这也没什么啊,不过是一个誓约而已对吧?”
“啊哈哈……誓约而已”米莎放开了纳特衣襟,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该不会是最高仪式吧?在怎么天兵应该也不会接吻吧?”
一听到最高仪式跟接吻,我再次抖了一下。
纳特用淡然的神情,仿佛高贵的绅士伸出左手托起我的下巴什么的……
我用了十分力的附和:“对,对啊!不可能接吻的嘛。”
我自己都感觉到因为害羞或者说谎而体温升高了。
“没有就好,蕾雅酱的初吻一定是被我夺走的!”米莎诡异的笑了,我讶异的看着米莎。
更加惊骇的纳特也看着她面前的修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她总是这样,作为她妹妹不胜其扰呢。”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他是我的骑士,所以我低声的说着,尝试着熟悉对方。
“哈……妹妹??”他发出了仿佛他自己都吓一跳的惊叫。
“嘘!!”我赶紧要他住嘴,可是米莎已经看着我们两个了,然后自豪的抱住我:“她就是我的妹妹哦!!”
然而伤口虽然消失,但是痛觉还在,使得我感觉到了疼痛。
“可是一个是精灵一个是人类啊?”纳特光是今天就被吓了好几次……你绝对是不能去鬼屋的那种人啊。
“那个啊,是义妹哦。”米莎迅速的回答。
仿佛已经知道下一句是什么而所做的回答,不禁让纳特露出了痴呆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又问了:“那初吻什……”
“蕾雅不但是义妹还是未婚妻。”
“不,不是未婚妻,只是这个修女的变态妄想而已!!”
这次不等纳特说完,米莎直接解答了,而且内容根本就是乱七八糟,所以我赶紧澄清着。
“啊哈哈,这样啊……”纳特感受到了我严厉的射线,然后将本来想继续询问初吻的话吞了回去。
之后我以肚子饿为由,拜托了米莎准备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乘这点时间,我赶紧跟纳特说明了一些事情。
纳特不断的点头如捣蒜,不过说实话我很担心接下来会不会出事。
不用一会米莎送来了三碗热腾腾的汤面,很显然她可能为了照顾我而什么都没吃吧,这点让我有些歉然,纳特则是一脸的口水,却没有直接吃起来。
“纳特?”我试探着。
“呼哈?”
“什么奇怪的回应啊?你是僵尸吗?”
“不不不是,可是你们不说‘我开动了’吗?”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
“没什么,呐,我真的可以吃吗?”
“介不是会话吗?都湍倒你面前了(咻噜)”
“请吧。”我对纳特露出笑容。
*
“已经抬过来了。可真臭啊这个味道,比烤焦的肉排还要难闻。”在中区钟塔顶一个高大的流浪者带着些许责难的口气说着,而他的脚边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坐在一旁的流浪者则是用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语气说:“是哦,辛苦你了。”
“瓦罗娜,我有个疑问唉。山卡死了的话应该对我们不利才对吧?人数上少了一个的话真的很麻烦呢”
“是不利啊,不过那是对搜索情报上麻烦而已啦,现在我认为有个突破了哦。”
“你说那个被山卡绑架的小女孩?”大个子随手一弹,进出了些微的火花。
坐着的流浪者只是打了个哈欠,代表肯定的回答。
“那还要继续利用那个胖大叔吗?”
“那可没办法了,山卡把有关那个大叔的事情说出来了,反正本来就对这个计划抱着一次性的心理准备了。”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不过事情总要做的漂亮一点嘛。”
风像是感应到了一样,随着她讲完之后吹起,将大个子帽子下的面孔显露出来,知道流浪者在暗示之后,半面骷髅头刺青的大光头皱眉,向坐着的流浪者说“那我下去处理吧,老实说这里有点冷…这种天我觉得热龙舌兰酒最振奋人心了。”
风又一次次吹起,大个子消失了,而流浪者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事情有些有趣呢……”然后开始打盹。
不消多久,中区的店铺中产生了剧烈的轰鸣声,连远在东区的布布库里都听得见。
火舌窜出。可染涂料的液体披着或绿或红的袈裟,在星空下漫舞着。
然后有一个人从爆炸的店铺里走了出来,干笑着说:“真糟糕,太过火了呢,如果窒息而死的话铁定会被瓦罗娜笑。”
歌迪发出了与身材不符合的尖锐笑声,那笑声感觉就像用冰冷的金属棒搔背一样。
过于靠近而受到冲击波以及呈现液态状的火焰灼伤的人零零散散的在路边哀嚎着。
附近的商品甚至看板都因为猛烈的气震而点缀在现场,大致上制造手法相同的玻璃也都成了碎玻璃,歌迪就站在油漆店门口环绕四周,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真是苦恼呢,不过算了,要摧毁的是东西不是人。”歌迪摸摸自己半边的骷髅刺青,一边走向一个摇摇欲坠的大看板。
歌迪看着看板,用像似喃喃自语却让旁人异常清晰的声音说:“七彩的羽翼啊,会不会修正我们呢,假如说天国之门敞开着,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碰触到。”
爬上看板,两个翻身两个吸气一个呼气,留下一群错愕的路人以及伤患。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歌迪的手臂,会让人想到一大捆电缆纠结在一起,而且是呈现暗红色的手臂。
*
“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了轰鸣声。
那声音不像工程或者车祸的声音,不对,那应该不是声音而已经是一种波了吧?心灵一颤的巨大震动。
眼前的骑士也皱眉的放下汤碗,如果撇去嘴角的葱,其实样子蛮成熟的。
“应该是某个脑残把别人给炸了吧?”米莎头也不抬的看着杂志。
纳特发现嘴角的葱。
“绝对不会有人那么闲。”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可是发觉到了纳特的眉头一直是深锁着,难不成是真的以为有人跑去烧房子了吧?
“该不会你真的认为了吧?”我有点担心纳特的思维。
“啊哈哈哈……”纳特干笑着,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是有多单纯啊?我叹了口气:“如果担心的话我们一起出去找找吧?顺便当做复建。”
“驳回,你们两个好好修养就是了,这三天禁足。”米莎合上杂志,缓缓站起来伸懒腰的同时,声音也缓缓的传了出来。
纳特是一脸无所谓,可是我担心着两件事,大概是因为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吧?米莎走过来抱住了我。
“虽然不清楚发生事情的来由,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想冒险。这三天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处理的。”
温暖而纤细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发丝,就像安慰脆弱的我,大概是米莎淡淡的衣物香让我放松下来,使我发觉我有点困了。
“纳特,一定要好好照顾蕾雅哦,你敢对他出手我就把你塞在通风口里面”
当我决定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
第三天4月26日,蓝,我现在正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躺在大原床上的女孩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房间非常的女孩子气,印有卡通小熊的天蓝色壁纸,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可爱玩偶摆放在大圆床上,书桌上也摆着几只小小的玩偶,衣柜则在我的背后,旁边还摆着一面全身镜,而整个房间流露着淡淡地、甜甜地香气……薰衣草香?
对了,这次我可没有去贴脸盯着看了哦。
托了这孩子的福,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其它两个女人也没有过问我的左手太多事,这点尤其让我放心。
不过让我感到最麻烦的是三天前陷害我盯着蕾雅看的米莎,精灵族的修女。
明明是精灵族却拥有**,不仅如此,那个稚嫩纯洁的脸庞根本就是犯规。
更夸张的是她是腐女,还是个义妹控。
不对不对不对!麻烦的不是这个啊,而是她平时对有兴趣以外的东西冷漠到几乎有面墙在阻隔一样,但是我却感觉到她非常的灵敏,该怎么说呢?看着我就像工程师看穿了一个软体一样。
再来是爱丽丝,听爱丽丝说蕾雅是她的双胞胎姐姐,虽然两人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我不管怎么看,爱丽丝的年纪都比蕾雅大,而且大太多了,但是她本人跟米莎都坚持着我也不好说什么。
总而言之都是好人。
我没办法想出太多的词汇,我认为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会因为奇怪的修饰词变的更加特别。
这时,蕾雅发出了唔咽声,应该要是醒了吧。
当我在猜测的时候,她慢慢的撑开一半的眼帘,然后又垂下长长的睫毛,反复了几次之后,总算完全的张开眼睛。
“唔唔……好过瘾呐。”
第一句怎么那么奇怪?
蕾雅坐起来看向书桌,突然僵硬了,微微转过头看着我。
“纳特吗,现在几点?米莎呢?”
原来是注意到桌上时钟啊…
“就像你看见的啊,作息10时。”
“我又睡了13时了?”
我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你睡了53时才对”
“噫!!!”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别发出那种声音,好刺耳!!”
蕾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真的睡了三天,你骗人的吧?”
“是真的啊,我没必要骗你吧?”
“怎么会……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呃……”
其实是有才对,米莎当时跟我说,她们认识的一个店家发生了爆炸,所幸的是当时已经到休息时间,没什么人在那儿,伤亡不多。
我斟酌了一下:“没有呢,这几天米莎跟爱丽丝轮流来照看你。”
正当蕾雅要说话的时候,皮克思冲了出来,瞬间爬上了蕾雅的胸口,压在了她的酥胸上。使得蕾雅一副衣领滑垂、手忙脚乱的样子。
不好……因为为了让蕾雅能获得最大限度的舒适,爱丽丝似乎帮她换成睡衣的时候,并没有为她穿上胸罩。
蕾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件事,用力对我掷出玩偶,急忙的对我说:“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得到了命令,我也顺势跑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逃出了蕾雅的房间,有种精神舒爽的感觉,但是我却还是没有自在的感觉却感觉离我很远。
远离了泰菈提索,现在却寄人篱下,虽然爱丽丝跟米莎很欢迎,但是我却感觉到有些违和,仿佛三人团体又硬加入了个人一样,而且这个人是陌生人,更特别的是,完全不同种类的人。
我开始钻牛角尖的想着,房门再次打开,我在回神发现,我垂头丧气的抱膝坐在房门旁。
看到我的样子,蕾雅吓了一跳,有点惊慌结巴的说:“你你你你怎么坐坐坐在这里?”
其实我自己也吓到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啊。
“我不想被当做四处探险的变态男人。”
蕾雅随口说:“随便了,到客厅坐吧。”
我起身无言的跟在蕾雅后面,她的背影令人感觉到她毫无搏鸡之力。我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项链上之后,我感觉到了一点,透过颈脖能看到疑似绷带的东西。
只希望是我的错觉。
蕾雅坐在沙发上,手指着对面的沙发:“你在想为什么我会缠着绷带,对吧?你坐那边吧。”
“你怎么知道?”对此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因此是‘你怎么知道’而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因为蕾雅投射出炮弹时,我看见了光,想必蕾雅也察觉到了那时候我在看着她。
“直觉而已,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这并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她要这么问。
“当然是我背后的秘密。”
“老实说没什么兴趣。”
才怪,我非常的想知道啊!这句话才是我的肺腑之言。
“跟我的外表有关哦。”
“请务必跟我说出您的秘密。”
“那就是——”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她惊人的发言。
“秘密。”
“哦哦,原来是秘密啊—啊个屁!你这不是呼哟我吗?”
“是呼哟啊,这个秘密是我人生中的秘密,当然不可能随意透漏出来。”
“为什么是人生的秘密?”
“因为我能轻易地说出口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不是吗?”
虽然意味深长,我却不懂她说的内容,或许是下意识的不想去懂,因为我自己也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假如我去思考她到底在讲什么的话,我可能也会发生改变吧?
我最后只是懦弱的表示:“说的也是呢…”
“而且我看得出,你之前也遇到了许多事吧,不然不会坐那个不明物一路漂来依雀。”
“哈哈……”我干笑着,手轻轻的触碰着口袋的录音带,就像确认钱包一样自然而不被人察觉的小动作。
“真的没想到我会一口气睡了三天呢”蕾雅突然将话题转开,然后望着外面的紫色月亮,狄亚特。
“那个……”
“想知道接下来你的出路吧?走廊最里面还有一间房间,原本预计是米莎的房间,可是那家伙有事没事就往我床上钻,所以应该那房间基本是空的。你可以睡那间哦,可是不代表你能在这个家乱来!如果你敢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我就烧你。”
我面对连环珠的话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过我不得不佩服蕾雅的第六感,这时候能这么准。
“嗳……那个小弟不才,请多指教。”
“还有!”
“啊?”
“就是你要负责三餐,不管你愿不愿意,因为我和爱丽丝要上班。”
“那米莎咧!”
“我有说她住这里吗?”
“难道不是吗?基本上,都预计房间的话就是住在这里了吧!?”
“你的思维真奇怪……她是住我上班地方的独立宿舍,偶尔会在这里住几天。”
思维有问题的是你吧!
“嘛,就是这样了,换我问个问题。”
蕾雅翘着脚,撩起金色波浪后对着我:“你在那时候说过‘我身上被安置了一种机械,所以要说的话,我应该是个改造人。’对吧?”
不知为何,只是平淡的发问却让我有种如坐针毡的错觉,希望这只是我单纯的庸人自扰罢了。
“没错。”
我稍微的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是想问我的左手臂吧?”
她无言的点点头。
我斟酌了一下,正在考虑要不要说的时候,她发话了:“我不勉强你,正如我刚刚说的,人生的秘密,既然我没说,我也没资格去过问太多,就算我们的关系已经是骑士与见证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转向别边。
但是我是有点晦涩难懂,既然知道我不想说,却又发问这个想法让我有点感觉,蕾雅只是在强调我和她的关系。不过她给了我台阶下已经很感激了啦。
也因为如此,就这样话题突然中断了。
尴尬的氛围正在我眼前与蕾雅的眼前飘逸着。
我不知道该看哪里,于是开始观察影视水晶上的柜子。
说是观察也不过分,因为那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粉色恶魔、黄色老鼠、蓝色刺猬、穿红衣的熊等等……琳琅满目的玩偶以及贝壳。
真是多啊,花很久时间收集了吧?
“大概花了7年吧?”
“吓!”
“你惊讶个什么东西啊?你自己把心里话讲了出来的哦。”
“是…这样啊?”我搔着头。
“话说你要不要去中区买点衣服?真的跟乞丐没两样。”
“嗯啊?哦……好啊”
我有点狼狈的看着蕾雅,该怎么说呢,我虽然有换洗过,但是衣服还是那天破破烂烂的那一件。
可是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蕾雅自言自语着:“真麻烦,也不能就这样让你出去,但是你现在这样也不能买衣服……”
喂……太伤我的心了吧?
我有点哀怨的看着蕾雅,不经意的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下突然脸红,然后抱着自己说:“难难难不成你想穿我的衣服?真是变态的臭鸡蛋!”
“怎么可能!”我用力吐槽。
最后我告诉了蕾雅尺码,让她去买,本来想顺便给她钱的,却被她说:“现在你算是我的宠物,买给宠物衣服很正常,毕竟你跟我是骑士与见证人的关系。”
……你这让我怎么下台?这发言是怎么一回事?太过分了吧?
*
等到蕾雅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皮克思抓了三次,扑了一次。
但是我被蕾雅吓了不少,就那手上的三包袋子,衣服可能就超过了十件吧?我觉得我只要有两件就好了。
“这个衣服……会不会太多了?”我突然感觉到我随时都会抽筋。
“嗯?会吗……”蕾雅笑了一声,简直就是犯规的表情。
“这些用了多少钱?这么多衣服我不可能只让你付。”我赶紧说着。
蕾雅将食指抵在嘴唇,微微的歪着头思考:“大概1000多钩登吧”
“…………”
“骗人的吧?”我傻眼。
蕾雅看到我的反应后,挺起了小小的胸部说:“所以不用付我钱,乖乖当佣人或者宠物吧!”
真的快痉挛了,我的胃。
到了房间,这些衣服被我穿了一轮之后,塞在了房间的衣柜,我赶紧的回到客厅,该怎么说呢,感谢的话太多了,总觉得说不完啊。
蕾雅撇过头双手抱胸:“别感谢我,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上了。”
我楞了一下,我居然又把话说出来了,我真是个大笨蛋,
在我冷汗掺半的时候,蕾雅又说:“做饭吧,晚点带你去布布库里。”
“哈啊咧?”
“我肚子饿了可以了吧!”
“………是。”
的确,醒来到现在我跟她都还没吃饭,而且她又匆匆得帮我买衣服,是应该替她做顿饭呢。
我一边胡思乱想,想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合理点,一边缓缓得打开冰箱。
*
因为下星期的庆典,米莎在布布库里的一间低年纪教室给小朋友们讲着‘奥索拉之巅’的故事,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故弄玄虚。
一转眼就以格里芬的号为钟声下课。
她笑嘻嘻的看着孩子们讨论着刚刚自己所说的故事,一边移动到自己的办公室,也就是之前被蕾雅炸过的那间。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表情也随着‘喀啦’的开关变化成就连思想家恐怕都望尘莫及的表情。
取下修女帽,轻甩着翠绿色短发的米莎,坐在矮桌旁的椅子上叹息着。
哀愁的氛围从眼神便可看见。
蕾雅带着伤与很多伤的男人回蘑菇屋,而且两个人缔结誓约,接着马克的店发生不明爆炸。因此米莎想了很多,但最希望的是这一切只是她个人的庸人自扰罢了。
当然不会是‘蕾雅交男朋友’亦或‘蕾雅救了纳特而受伤’之类那么表层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可能是蕾雅的姐姐、布布库里的修女以及库里的旧识。
蕾雅敏锐的感觉到轰鸣声,大部分是因为在海边时的遭遇,而过度的自我防卫。不止是蕾雅,米莎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事情,可是自己的妹妹已经遭遇了一次危险,所以她绝对不可能会让她在陷入旋涡之中。
因此将她催眠,并且委托了骑士照顾她。
纳特是从来没见过的面孔,但是米莎有种直觉,纳特会好好保护蕾雅,想必爱丽丝也是这样的想法,否则不会轻易地同意‘让他们两人独处’这个提议。
米莎拿起了一叠的照片,是三天前油漆店爆炸时的照片。
当时米莎过去之后,她极度地着急马克的安危,值得庆幸的是,熊熊烈火已经被驯服成闷闷不乐的余烬,并且也发现了陷入灵魂出窍的马克。
她跟爱丽丝向认识的警方索取了现场的资料,也参与了治疗团队,然后从中搜集了相关的讯息。
‘有个巨汉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的手是暗红色的,感觉像是天生的。’‘呜呜……好可怕,那个爆炸好可怕。’‘他不是人啊!任凭火焰吞噬他。’‘他直接跳上看板逃走了。’‘那个光头的侧脸是骷髅的刺青!’‘我记得我听到了那个巨汉说〖七彩的羽翼〗。’
米莎半信半疑的听着这些大同小异的话,直到有其中一个伤患拿出了当时拍下来的照片,尽管模糊却犹如雪中送炭。
一张是火焰就像电影特效一样,烧的狂妄而危险,却与那个巨汉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暧昧距离,而那骷髅头的刺青正透漏着**的恶意;一张是巨汉‘吸’在看板上,就像巨大的壁虎或者恐怖蜘蛛一样。
这两张对米莎而言是最有用处的,但是只有照片却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巨汉的样貌模糊不堪,火势占据了所有的光彩,名为燃烧的黑暗笼罩着照片。
想到了这里,门的另一侧传来了声响。
米莎深呼吸,收起了照片然后在说出“请进”时,再次变成了表面上的修女。
拿着扫把的和善老人,是工友帕格奥。
“唔?”米莎看着帕格奥,发出了代表疑问的声音。
“那个……”帕格奥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有梅比乌斯启示典吗?”他有点害羞的说。
“有啊,帕格奥先生你想要借去看?”
“没错,不胜感激啊!”
米莎到书柜上挑了一本厚如字典的书下来给了帕格奥,他接过了书,动作小心的像迎接生命的医生一样。
“为什么你会想借启示典?”米莎看着小心翼翼的帕格奥,微微地歪着头,也倾出了微微的疑问。
“下个循环周不是会举办庆典吗?举办奥索拉之巅的那个,那个故事中有提到这个呢。”
“啊啊,原来是那个庆典啊。”
“没错,所以想看看有关于奥索拉之巅的故事,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嘛。”
帕格奥的手突然有些颤抖,眼睛有些失焦,不过他立刻从裤子的口袋拿出一包链夹袋,取出一颗粉色椭圆形的药锭吃了下去。
“帕格奥先生?”米莎有点担心,而心中的疑问逐渐的清晰明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嘛,米莎修女你不也知道我这老人家毛病多。”
“怎么会呢,你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呢”
“啊哈哈,不需要这么夸奖我,对了,蕾雅有没有好些?”
“这个我不清楚呢,不过这一两天或许会醒来吧?”
“说的也是,那位骑士应该能照顾好蕾雅的,我先告辞了。”
帕格奥转身离去,但是他没发现,帕格奥掉了一包药丸,就是刚刚那一包椭圆形的粉红色药锭。
看着门,仿佛还残留着帕格奥的身影,米莎皱着眉头的点着桌子。
哒哒哒的声响,好像米莎心中的疑问,复杂的思索着。
*
当我和蕾雅到布布库里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号声已经响起。
因此我被蕾雅带去了……是哪里啊?
“我们要去哪里啊现在?”
“院长室啊。”
院长室啊……为什么?
“哈?”
“当然要先让你得到进出许可了啊,而且以后你也有可能要来这里跑腿!最重要的是,我还有问题要问,但是这有关于其他人。”蕾雅头也不回。
“什么问题……”我嘟囔着。
“到了就知道!”
蕾雅硬生生的打断了我的话,快步的踏上楼梯说:“院长室在三楼,快跟上来,还有如果你看我内裤我就烧了你!”
你也知道你内裤会被我看到啊?那你还走前面…
上楼时,我当然注意着阶梯,不会傻傻的去看内裤。
到了二楼,我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走廊,发现一个老人正弯着腰。
“那是谁啊?”我转头看向蕾雅。
“嗯?”蕾雅停下脚步看着我的同时,我们之间在一瞬间被带有蕾丝的丝质布料给隔开了。
凝重的气息瞬间主导了楼梯间。
“你…你有什么想做或者想说的吗?”她笑容可掬的问我。
“原来你是小熊派的啊。”我轻描淡写的回答。
米莎在她的值班室颤了一下。
*
库里微笑的泡着茶,看着怒气冲冲的蕾雅跟狼狈不堪的纳特。
刚刚的声响应该是蕾雅弄的没错,真看不出来已经睡了三天了呢。
库里斟酌了一下,用比较严谨的口气说:“蕾雅,这位是?”
“纳特,救了我的人。”蕾雅撇过头。
“不可能这么简单,说吧。”库里眯起眼睛不急不徐的问了一句,无形的压力,正压迫着两个年轻人。
“唔……”她当然是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来找库里,原本她就大概知道库里会这么说。然而却没想到库里会用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所以蕾雅一时之间漏出了狼狈的声音。
“呃……其实应该是我被她救才对。”纳特察觉到气氛不对,为了打破这严肃的空间,他开口道:“我在海上漂流了好几天,上岸的时候是她帮助了我。”
“才怪。”
库里嗔之以鼻的终结纳特后,继续说:“那是誓约的信物吧?那么代表你们俩陌生人结成了亲密的伙伴吧?”
两个人没办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既然知道了,那么我想要让他拥有自由进出布布库里的福利,库里院长?”
“那当然没问题。”库里微笑着,这一刹那压迫两人的气氛便舒缓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跟一个条件,嗯……这个问题应该蕾雅也想知道吧?如果蕾雅没先问的话。”
睿智的老人看着纳特。
“你身上拥有机器吧?”
“你也知道啊?”纳特讶异了一下,随即又镇静了下来。
“我知道点生物机械,如果不懂多点的话,可是会对不起我的胡子呢。”
纳特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蕾雅阻止了,她说:“我不想勉强纳特,库里院长。”
库里眯起眼睛,带有些许慈祥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我不勉强他,我想问的是纳特在海上待了几天?”
“啊?那个嘛……两个循环周又一天。”
“这样啊……真是辛苦了。”库里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蕾雅,继续说:“对了,下个循环周就是依雀的庆典‘奥索拉之巅’,你们两个就好好的玩一下吧?就当做新同事之间的第一次交流。”
“奥索拉之巅庆典?”“新同事?”
“没错啊,这个庆典可是只有三十年才有一次的大庆典哦,而让纳特到布布库里的条件就是成为其中的成员。”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蕾雅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了。
“不愿意的话,就不通过。”库里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就像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小孩一样。
“…………”蕾雅咬牙在茫然的纳特与库里之间来回了几次,叹了一口气同意了。
一离开院长室,蕾雅便瞪着还在茫然的纳特说:“被你这家伙赚到了。”
“我怎么了吗?”
“庆典啊!到时候给我穿最好的一套出来,要是丢人现眼的我就烧了你。”
“………”
看着纳特的样子,蕾雅轻叹一口气:“还有我在跟你强调一次吧。”
“我隐瞒了很多,因此我没资格也不想勉强你对我坦白。”
“这我知道啊。”
“知道没有用,谁知道你是不是耳边风。”
“啊哈哈………”
“走吧,我带你绕绕。”蕾雅往楼梯的方向开始移动。
“喂喂,等我一下啊。”
*
布布库里不算大,典雅的装潢风格,红白基色调的背景与茶色的木制工艺品,很难想象这是间孤儿院啊!
我一边跟着蕾雅,一边四处看着,就像第一次去动物园的小孩一样,我知道我自己这个举动很没礼貌而且很幼稚,可是见到这么漂亮而且宁静的孤儿院是第一次,就好像………
“那里是中庭,看到那边的小山丘了吗?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透过三楼廊道那圆弧顶的大窗户,映入眼帘的是翠绿的小山丘,那边有棵大约能让6~7个人一同乘凉的大树,但是我在感叹建筑的架构,所以没看外面的随便敷衍:“嗯啊,这样阿。”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是不是没有兴趣?”蕾雅双手抱胸,用一眼鄙夷的眼神瞪着我。
奇怪了,这女孩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火爆啊?
“我什么时候火爆了?真的火爆的话我就烧掉你了!”
“对不起,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哼!”
看到见证人如此模样之后,我有点冷汗渗半。这时,刚刚那弯腰的老人带着疑惑走向我们。
“真的是你啊蕾雅,这个是你朋友吗?”老人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们两人。
“是的帕格奥爷爷,这位是纳特。”
好啦,我知道了你是刻意读出名字给我听,于是我就顺着蕾雅的意思向帕格奥说:“初次见面,我是纳特。”
“我是这里的工友,叫我帕格奥就可以了。”他微笑着。
由于他看四周的举动有些明显,所以不等蕾雅,我直接问:“帕格奥先生你在找什么吗?”
“呃,没什么啦,我掉了一包药丸。”
蕾雅踌躇了一下,缓缓地说:“那我们一起帮忙找吧。”
“这个倒不必了,找不到也没关系我那还有很多,你赶紧带他熟悉环境吧。”
帕格奥连忙的说着,我发现了他的眼神有些游离,而且仔细看得话眼窝有点深,是失眠吗?
蕾雅似乎踌躇了一下,轻轻的点头地说“那么帕格奥伯父,我们告辞了。”
这时候你可真有礼貌啊……
我被肘顶了一下,吓得我以为我是不是又说出来了,只见蕾雅看了我一下,我才一边厌恶自己过于被动一边向帕格奥告别。
“哈哈哈,年轻真好。”帕格奥笑哈哈的离开了,可是这个笑声却好像凝结一样有些钝耳。
正当我目送帕格奥离开后,被蕾雅的催促声拉回现实:“快跟上,我们直接去找米莎,那个修女你知道的。”
我跟着她绕下了回转状的楼梯,到了二楼,穿过了几间课堂到了一间值班室前,不知为何有种些许的安心感。
我感觉到蕾雅在酝酿着什么,不禁也屏息等待蕾雅开门,然而看门后蕾雅似乎叹了一口名为‘能放心了’的气。
值班室很干净,三张办公桌合并,空出了蛮大的空间,那个空间地面拼了软垫拼图,然后矮沙发与矮桌成列着,不禁让我想到小孩子们的小游乐园。
这几天见到过的修女就坐在办公桌上,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和蕾雅。
当米莎要开口的时候,蕾雅突然弯下了腰,捡起了一包东西,她好奇的看着。
一包装有粉色椭圆形药锭的链夹袋。
“你们怎么会来,纳特你的伤没问题吗?”米莎这才开口的,看着我跟蕾雅。
“没什么大碍,托你的福好多了”我苦笑着,蕾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物品。
我瞄了一眼那包物品,第六感的直觉告诉我那也许就是刚刚那个老人,帕格奥想要找的药锭。
不知道蕾雅有什么顾虑或者什么想法,所以不好开口或者不知道怎么开口吧。我保持着这样的想法代替她说:“刚刚帕格奥先生是不是有来过?”
“你遇到帕格奥了啊,他的确来过呢,话说你们怎么知道他来过?”
米莎眼睛落到了蕾雅的右手,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难道他在找药吗?”
“嗯。”蕾雅轻轻的点头。
“这样啊…那么要先去送回给他吗?”
“不,等一下。”等到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脱口而出了。
米莎微微歪着头,两颗清澈的蓝宝石看着我。
“那个,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位大叔,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
我任性地开了话题后,我继续说:“我感觉这包药没那么简单。”
“继续说吧。”米莎微笑着,蕾雅没什么反应,自径地走到另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直接叫我坐在小孩区的椅子上。
“这只是我第一印象,但是我认为他对这个药物有某种程度上的依赖。”我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这话怎么说?”蕾雅问我,她是问给米莎看的吧,她也一定察觉到帕格奥的说辞。
“刚刚我们原本要帮他找那包药的时候,他这么回的。”我看了一下门口,有些狭促的说:“找不到也没关系我那还有很多,你赶紧带他熟悉环境吧。”
“…………”米莎将有些沉重的眼神压在桌子上,将食指抵着嘴唇。
“还有帕格奥伯父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对上我们。”蕾雅补充,她果然察觉到了。
“唔……”米莎的喉咙发出了吞咽声,最终开口:“蕾雅,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催眠你吗?”
“当然想,我跟纳特来这里的目的其中一个就是这个。”
“跟我?”
“对。马克的店发生了爆炸对吧?”
蕾雅的口中说出了令值班室苦涩的话语,她说完后值班室的气氛便的有些尴尬,蕾雅真的让我感到晦涩难懂。
“这就是原因,你看看这些吧”米莎苦笑的从抽屉拿出了某种纸张之类的东西给蕾雅看。
“这是现场?当时我们不是在一起吃面吗?”蕾雅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是民众拍的。”米莎换了一口气继续说:“虽然是照片,可是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我不敢有动作。”
米莎与蕾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我耳里,可却像蜿蜒不明的符号一样无法理解,要说当时我只知晓有一道巨大而沉闷的声响冲击心里而已,难道我在照顾蕾雅的这三天,米莎都在外面调查吗?
“不过,”米莎虽然压低音量,不过依然是以我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从目击者那得到了个很有意思的词。”
这席话成功地勾起我与蕾雅的好奇心,米莎有点满意然后告诉了我们“七彩的羽翼”
“那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仙女龙还是Cosplay的道具?”我不禁想笑出来,但蕾雅的表情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蕾雅藐视着我然后说:“奥索拉之巅”
米莎轻轻的点头。
门突然被打开,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带着不同的惊讶看着不速之客,那是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
她是谁?
“薇薇?”我眼前的两个女生异口同声说。
“那…那那那那个”薇薇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挤出一句话:“帕格奥先生倒在中庭!!”
*
我、米莎、蕾雅、库里以及目击者薇薇,也就是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一同在手术室外等着。
虽然是上课所以没造成太大的风波,帕格奥也在第一时间送往中区的医院,但流言依然传了开来。
白莹色炽光石创造出来的白色廊道满溢着沉重不堪的气氛,五个人包括我,没人想开口。
不过库里的眼神却很坦然,对上视线那一刹那,我泛起了库里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错觉,但是在下一秒就被代表手术中的红色宝石冲散了。
象征代言者的医生看着我们,眼神中的遗憾毫不留情的贯穿了我们。
我唔咽着将似乎结块的口水努力咽下,而大家的鼻息似乎放大了几十倍一样刺耳。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死人,可是这是这种场面却是第一次。
“帕格奥伯父,去世了?”蕾雅的牙齿有些发颤,声音轻而有力。
“很遗憾,没能帮上你们。”医生公式化的声音从苍白的口罩下的嘴巴发了出来。
米莎虽然震惊,但是声音却异常平淡的问:“是因为药物吗?”
“他体内残有樱粟花的成分以及高浓度的魔术晶体。”医生算是默认的向米莎说。
薇薇因为米莎与医生的对话而吓到,剩下的蕾雅跟我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库里依然悠然自得的看着。
“薇薇。”
“啊?是,怎么了吗院长。”
“这里先交给你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蕾雅、米莎跟纳特你们先回家休息吧。”库里站了起来。
我迷茫的看着老院长的背影,有种怀念的错觉,依稀我曾这样看着他。
当我回神之后,院长已经离开到转角处,我跟随蕾雅与米莎的脚步,路上我们一直让沉默支配着,一直到了急症室大门,米莎打破僵局:“我想回布布库里看看那包药。”
只是平淡的说出自己的去向,却有种‘一起去’的要求,而且是不可拒绝的要求。
*
那包药依然躺在办公桌上,感觉是在嘲笑着我们的无知。
我坐立不安的看着蕾雅的背影以及拿起链夹袋的米莎。
我们静静地看着米莎摆弄着药包,直到米莎拿出药丸,等等……拿出药丸!?
“喂!”我赶紧制止的冲上前。
“你大惊小怪做什么?”米莎白了我一眼:“你不会以为我要磕吧。”
“难道不是吗!”我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蕾雅用看着臭掉鸡蛋的看着我。
“的确。”米莎会心一笑,那一瞬间我差点失神,然后“你帮我磕吧。”
“休想!”
“那你还问,我只是想调查看看成分。”米莎看着我。
一抹笑意的蓝宝石看着我,我有些慌张的看向蕾雅,她还是一脸的蔑视我。
我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帮你。”
“就是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乖乖的等到庆典开始吧,我会在那之前分析出这个药的成分,应该吧。”
“你刚刚说了应该吧?你说了吧!”
“随便吧那种事情,对了蕾雅酱,我想去买新的胸罩可以陪我吗?”
“不要!”从蕾雅的语气来看,蕾雅似乎很生气。
“为什么不去……我可是很期待帮你咦呀!!!”“唔哦!!!”米莎话还没说完,一颗光球便从我跟米莎之间掠过。
“我才不喜欢那种东西!还有我可不想在炸点服饰店一次了!那一次对艾娜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炸?
“纳纳纳纳特,你那什么表情。”蕾雅瞪着我。
你那什么矛头啊?我很疑惑到底是炸什么,我将困惑咽下话锋一转:“我出门溜达一下。”
“好呀,没问题。”米莎笑着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甚至不敢看蕾雅。
“我出门了。”我随便回了一句便跑出值班室。
我想知道三天前的发生了什么事,见鬼了的第六感跟猜测告诉我绝对会发生大混乱。
*
我来到了当时案发现场时,大约用了10分钟,现场虽然已经经过打扫了,但是惨不忍睹的废墟却让我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不过我最讶异的是,我对贝海城似乎很了解,不,应该说我的身体很了解,自然而然的就前往了我想去的地方。
就像现在一样。
“这简直就是被克拉克袭击或者是魔法大炮轰了嘛。”我在废墟面前中肯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说的没错。”
浑厚而沉实的声音来自我的左侧上方,单单只是声音来源而已,我脑海就直接出现了一个体型壮硕的男子。
事实证明我很有当画家或者思想家的资本,那体型根本就是一头熊啊!完完全全的大光头,身经百战而冷漠的眼神与岁月的轮廓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纯黑色的上衣与宽松的蓝色长裤,包覆着随时都会爆炸的壮硕身体。
但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左侧的脸刺了个1比1的骷髅头,透过线条轮廓,活脱的像是左侧的脸皮被全数扯下然后将里面的钙质染黑。
“真的是很棘手啊,那几个混蛋真的是很喜欢丢鬼问题给我。”熊样人搔着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
“请问……你是谁?”我看着这头熊。
熊样人则是大笑着,笑声仿佛在震动着一样,让所有人都颤了一下,不过真正大惊小怪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个。
他的眼睛落在我包袱起来的左手说:“我啊,只是这里的居民而已”
一瞬间骷髅盯着我左手的眼神,似乎变得凌厉无比,一直注视他的我当然没看走眼,吓得冷汗像千万根箭一样刺在后背上,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恐怖,随着他的话散去:“你是因为这间油漆店的关系才来的吗?”
“应应应该是吧,但是用无头苍蝇比喻会比较恰当。”
“这话怎么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但是没有任何头绪。”
“嗔嗔。”熊样的大叔嗔之以鼻:“爆炸的原因据说是一个比我还要壮的人。”
“人体炸弹?”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恐怖片看太多了是不是?当然不可能是人体炸弹还是人体爆炸什么的。”
“难不成是魔法?”
“嘛,不能排除就对了,不过你知道这家店是什么店吗?”
我看向废墟的残留物:“不是油漆店吗,等等……油漆是易燃物吧?”
“没错,所以到现在才没办法锁定目标,而且贵族那好像也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手调查。”
他的话让我停下脚步思考这些的关键性,有可能是魔法也有可能是物理,然后那个杜库族跟这件事的关系。
“如果有照片或者更加鲜明的特征就好了,这样根本就是海底捞针。”
“你说照片?”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你有?”
“没,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一定要照片。”
眼前的熊意味深长的说:“假如有的话,希望能提供给我。”
“没问题。”这句话我是过了一会才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神之后才发现我已经冷汗淋沥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这几天我大概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还有庆典愉快。”他笑着,骷髅头也跟着笑着。
我默默地目送这个奇怪的人离去,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熊,虽然奇怪但是顶多是让我在刚开始吓到而已。不过那浓稠的恐怖就像挥之不去的气味一样弥漫着,过了非常久,为了迎接庆典的灯光也显得格外的刺眼,回到栖身之所之后才随着朦胧的莹月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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